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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万里西行记 之

——住宿篇

 

帐篷买了许多年,却只有一次被支起在卧室中――窗帘坏了,实在滑稽。心想这次西北之行中的很多路段都是荒芜人烟,帐篷总该派上用场吧?就仔仔细细地检查过,并配备了优质的防潮地垫和睡袋,塞了半个后备箱,准备在西北广袤的戈壁沙漠上好好亲近亲近坚实的大地母亲。然而,一个月下来,除了睡袋用过唯一的一次,帐篷和地垫连包装都未拆开――实在没有露营的必要,西部的住宿条件好得超乎想象。

 

由于我们4月30日从北京出发,正赶上旅游黄金周,因此前几天的住宿是出发前在北京预定的。在西安有朋友,预定旅馆的事就不用费心了,但出发当日在平遥的住宿却着实令我们头痛。好在有热心的网友发布了天元奎客栈的网址,顺藤摸瓜,找到了客栈的电话,却被告知客满。心生一计,开导接电话的老板,为什么不可以把我们引荐给他的朋友或邻居开的旅馆呢?好主意,老板一口应承,只待我们到达平遥时call他即可。

 

没想到我们却是出奇的好运气,因为有人订的房退掉了,我们就被老板直接接到了他自己的客栈。夜晚的平遥被满街的大红灯笼装点得妖绕多姿,而天元奎客栈更是将古典和现代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:古色古香的客厅,绿竹摇曳的庭院,红灯低悬的门廊以及设有饮水机的洁净客房,置身于此,真觉得是一种奢侈。

 

接下来在壶口、西安和天水,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,很普通的房间,却依旧收费不薄,但谁叫你来凑这个热闹呢?

 

5月6日以后,情况就开始变得对我们极为有利――每到一处,游人都已经散去,旅游业进入了黄金周后的最低谷。于是,我们就挥起“斧子”狂“坎”,当然,也要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:“房间闲着也是闲着”,“苍蝇也是肉嘛,有点收入总比没有的好吧?”“我们回去后在网上一提你们的名字,多大的广告啊”……这一招还真挺灵,尤其是在旅游景区,我们都可以拿到一个可观的折扣价。最得意的就是在九寨沟县,标价460元的房间,我们只花了120元!而在我们到的前几天,九寨沟游客爆满,许多人只好睡在车里了。还有在拉扑楞的金轮宾馆,尽管这里不分旅游淡旺季,但老板还是被花言巧语打动,于是,我们只花100元就住进了小镇上最豪华的宾馆,尤其是次日清晨,特意为我们提早准备的早餐,让我们十分感动于西部人的热情。

 

不过再往西行,旅馆的水分就不太多了,好话说尽,也只能打个八九折,但价钱却已经让我们很满意了。到后来,经验越来越多,到了一地后,我们就先开车在城里兜一圈,捡装修最豪华的宾馆进去,侃侃价,一个标准间也就80-120元。最不可思议的,是在北疆的富蕴,额尔齐斯河沿岸的一个县城,130元竟住进了套间!而且那家宾馆餐厅做出的囊包肉也是一路西行吃过最美味的。

 

前面提到的那些满意的住处大多是在小地方,到了大城市,即使在西部,住宿依旧是件头痛的事――小的旅馆看不上,大的星级宾馆开销又太大,但出于安全考虑,我们最终还是会花钱买平安,例如,在乌鲁木齐住的一个三星级酒店,就透支了至少两天的预算。

 

但是到了太小的地方,标准间的要求就无法满足了。在巴音布鲁克草原去看天鹅湖时,夜里十点多还在湿雨的草原上踯躅,又累又饿的时候,哪怕见了一个蒙古包都很兴奋。好在最终被草原上转瞬即逝的一道手电光指引,敲开了巴音乌鲁乡政府的大门。这一夜,终于逃脱了露宿草原的命运,在乡政府简陋的招待所里,裹着睡袋熬到了天明。不过,这倒是终于给此行增添了一点历险的色彩。

 

在西部住店,不但价钱合理,宾馆的服务也是很热情的,尽管有时他们的硬件设施实在不敢恭维。在新疆的托克逊,因为进城时已是深夜,只好随便找了一家,订好了房间,吃饭回来时,却发现屋子中飞满了苍蝇――原来他们是好心替我们开了窗,但窗户却没有纱窗!最终只好又换了一间房。

 

在西部的每一天,住宿登记的时候,也是我最为仔细观察当地人的时候――毕竟,此时眼前没有美景,也没有美食,只有人。所以,那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小事,就会深深地印在记忆中。就象在喀什的其尼瓦克宾馆,前台的维族服务员开口第一句话:“你是日本人吗?”尽管我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!环顾四周,才发现,整个大厅中,服务员是维族的,客人有维族人、巴基斯坦人、印度人、欧洲人,唯独我们三个是汉族人!看来,这里很少有汉族人光临,难怪把我们当成了日本人。也许,在他们的听力中,日本人说汉语和中国人说汉语是区分不大的,就象我们无法分辨一个说英语的德国人和英国人一样。

 

总之,在西部行车一个月,帐篷和地垫竟没有一次露脸的机会,其中原因除了是西部旅馆的发达,还有就是我们行程安排的周密――保证每天天黑之前都可以到达一个小城,当然,能做到这一点,也是仰仗了西部公路的畅通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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